胡定坤

嫦娥六號探測器帶著人類首次采集的來自月球背面的月壤返回地球后，中國迅速向全球宣布，歡迎各國研究人員申請參與月壤樣品研究。可是，美國的科學家們卻犯了難，月背月壤的科學價值不言而喻，但與中國合作卻有違法風險。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局長尼爾森就此說過，要確保不違反法律，不違反沃爾夫條款。

沃爾夫條款，2011年由時任美國眾議員的弗蘭克·沃爾夫提出并獲得美國國會通過。該條款禁止NASA以任何形式或方式與中國進行雙邊合作，禁止NASA在其相關設施中接待中國官方訪客，除非這種合作得到美國國會和聯邦調查局的批準。

毫無疑問，沃爾夫條款的目的就是通過阻斷中美太空合作，遏制中國太空技術的迅速發展，擋住中國航天事業的崛起之路。

顯然，沃爾夫條款低估了中國科技自立自強的決心。從2011年到2024年，中國航天發展日新月異、今非昔比，北斗全球衛星導航系統全面建成開通、空間站建成后投入運營并實現航天員長期駐留、天問一號探測器實現火星環繞著陸、“祝融號”火星車開展巡視探測……直至嫦娥六號帶著兩公斤月壤順利返回地球。

2021年，就在沃爾夫條款提出十年之際，美國安全世界基金會曾專門舉辦研討會，評估其效果與得失。曾在2009年至2017年間擔任NASA局長的查爾斯·博爾登在會上說，沃爾夫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減緩或阻止中國開展太空計劃，它根本沒有做到。美國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副研究員麥克納說，被排除在美國領導的航天任務之外并沒有讓中國人氣餒，相反，這推動了中國制定和開展自己的航天計劃和任務。

如果說沃爾夫條款起到了什么作用，那就是將中美太空合作推入困局。2023年10月初，我國宣布將向全球開放嫦娥五號采集月壤樣本的研究申請，直到11月底，NASA才獲得國會和聯邦調查局批準，允許其科學家與中國合作。NASA蘭利研究中心地球科學研究員格雷格·舒斯特曾如此評價，沃爾夫條款真的把蘭利的地球科學束縛住了，他甚至被告知不要回復來自中國域名的電子郵件，這阻止了很多地球科學工作的開始。

沃爾夫條款的出現和長期存在都是美國某些政客對中國的病態心理作祟。對美國來說，它損人害己；對世界來說，則可能損害全人類的太空事業。正如歐洲太空政策研究所研究員馬可·阿利貝爾蒂所說，如果沒有中國參與，全球就無法為太空治理建立有效的解決方案，無法為人類太空活動的安全、保障和可持續性制定明確的規范或規則。“從某種意義上說，該修正案只有效地實現了一個目標，即阻止美國和中國之間的實質性合作，其影響是災難性的。”